銀他媽/BL/ABO/銀土←沖,沖田中心/R16?

 

不知從何時開始,土方身上總會飄散一縷甜甜的青草香,特別是頸項。

起初沖田以為是錯覺,還問了幾個道場裡的同門,他們只是搖頭說總悟你是不是太累出現幻覺了小孩子早點睡,但那股香氣卻是隨著時日推進越來越濃郁,雖不至於嗆鼻,但久聞總感到一陣暈乎乎的。

最後他去問了近藤,土方那傢伙身上總是有甜甜的草味,那是什麼?完全童言無忌的發言。

近藤不禁瞪大了眼,總悟你什麼時候開始聞到的?

沖田一臉糾結回想了幾秒,然後賭氣地抿著下唇蹙起眉,不知道,為什麼聞起來甜甜的暈暈的,那傢伙好討厭。

沖田此刻完全不懂為什麼近藤要一臉憂慮卻欲言又止的神情,他滿腦都是土方加入道場後近藤的關愛有加,還有姊姊不斷掩嘴微笑的神情,然後又恍若嗅到那股清甜的氣味。

......土、土方他是不是會什麼魔法?

近藤突然噗滋一聲笑了出來,一臉溫柔地無視掉他孩子氣的滿臉不服,近藤伸出手用力地揉了揉他一頭鬆軟的髮,總悟阿早點睡吧,快點長大就能學會那樣的魔法了。

他噘起嘴。

什麼嘛、混帳土方,總有一天我會學會比你更厲害的魔法。
 
 
沖田的分化發生在十歲的孟夏,那時他甚至還不知曉什麼叫做分化。只是那日不知怎地從隅中開始便覺四肢無力口乾舌燥,腦袋沉重如鉛,蟬鳴如往但卻響得他頭痛欲裂,忍了半晌也沒見好轉,只得了一臉面目猙獰,近藤見他不對勁,還以為是中暑,便領著他至土方的房裡休憩(事實證明是不智的)。他說總悟你安分待著一會兒我去取點清涼的溪水過來,然後便匆匆跑開。

沖田甫無力地攤在榻榻米上,房裡殘留的土方的氣味便四面八方漫天鋪地而來,只是此刻聞來那不再是純粹的清甜青草味,沖田還嗅見了松木與薰衣草混雜的香氣,
剎那腦中一股熱流竄流而過,他覺得全身發燙,體內好像有什麼東西欲呼嘯而出,焦躁難安。他大口貪戀地呼息著房裡的殘香,彷彿溺水者掙扎出水面時那樣極力地換氣,......他想要更多那樣的氣味。

沖田爬起身找尋留落在地板上的衣物,但不料一絲不苟的土方什麼都沒有遺留在外頭,他張望了一陣,最後滿頭大汗地爬向距離最近的壁櫥,拉出土方的被褥,
還來不及埋頭進去大口呼息,貪婪地享受那氣味,後頭便響起低沉的嗓音。

總悟你在幹嘛?

他猛然回首,外出歸返的土方半拉開紙門,面頰上甚至還淌著汗水,正一臉詫異地望向他。
 
 
土方。

來不及有太多的思考,本能便唆使他的身體撲向那個紮著馬尾的男人。

土方在真正感受到異樣之前已經被壓倒在地,沖田輕鬆地箝住他的手腕,扯開他的衣領,往那香味最為濃厚的頸項間吻去。

總悟...!!住手......

土方失了力氣的瞬間同時感受到沖田身上傳來濃厚的氣味,他無法言喻那是什麼味道,只能感受到一種混雜著侵略、壓迫,以及侵犯性的氣息。那氣味吸入後在肺部迸裂,迅速感染了數以億萬的肺泡,然後乘著血流秒速淪陷了全身奔向心臟,他感覺自己體內也有什麼隨著心跳加速而爆發開來,那感受太過熟稔,以至於讓他在瞬間便感受到了絕望。

沖田幾近暴虐地撕開土方身上剩餘的衣料,一片白皙濡濕的肌膚就那樣暴露在夏季潮濕的空氣中,微微地折射著日光,刺得他視網膜發疼。他直直地望進土方的一臉倔強,希望能見平時高傲的對方在此刻流露出什麼情感,但土方的眼眶因為情慾氤氳著,那該死的好看的眉頭緊蹙,緊咬的下唇開始滲出血來,四肢軀體還微微地發顫,
一副抗拒的模樣。

說不上來心底滋長著的到底是什麼,在腦中炸裂掉的又是什麼,年僅十歲的沖田覺得自己情感滿溢全身熱得發脹,腦中一片空白,只思考著該如何把這個人占為己有,
到底該怎麼做?怎麼做才能讓他變成我的?不是近藤桑的不是姊姊的不是任何人的,

這個人,只能是我的。

於是他低下頭直直往土方蒼白無血色的唇吮吻上去,然後聽見近藤從遠方傳來的吼叫。

那之後還發生了什麼事沖田已無法憶起,腦中僅存的畫面只有滿臉潮紅氣喘吁吁的土方虛軟地攤在近藤懷中,被一手抱離那滿是香氣的房間。近藤跟土方再也沒有提起這件事,沒有安慰,也沒有指責,什麼痕跡都沒被留下,近藤還是那樣溫柔,土方還是如昔與他胡鬧,只有他唇上殘留著的土方唇瓣柔軟的觸感,以及那該死的誘人的香氣讓他難以忘懷。
 
 
又過了三年,沖田才真正認知到自己是個Alpha這件事。那時他們已離開了那小小的道館,穿上筆挺黝黑的制服,留下三葉和那些無從追溯的回憶在遙遠的武州。不知為何,沖田一直深信土方剪去長髮肯定是在內心向著什麼道別,因為自那時起,沖田再也沒聞見土方身上那股清甜的氣味,他知道他肯定是開始服藥抑制了,取而代之的則是濃烈的尼古丁氣味,讓人幾乎要忘卻他確實是個Omega,恍若武州一般古老久遠。

沖田有些憎恨這樣的自己,但更恨土方,他想保護的人,他愛的人,傷害他所愛之人的人,全都因土方而混亂地攪和在一起。但如果要說他捨棄了些什麼,那土方已捨棄的肯定比他更多,如果要說他想要守護些什麼,那土方想守護的肯定比他更多。光是這點,他就恨透了他。

眼角瞥到土方一頭爽朗的黑髮從門縫閃過,於是他執起火箭筒往門外跑去。
 
 
滿十五歲那日沖田不幸染了流行傷寒高燒直逼四十度。他腦袋脹得像是灌了水般無法思考,明明是豔夏卻覺身處寒地,冷得直發顫,攤在被褥間無力動彈,但恰好真選組正在偵辦一個棘手的叛亂案,全組忙得不可開交準備去現場逮人。他聽見平時總親自衝鋒陷陣的土方反常地對發愁的近藤說,不過是去逮人而已你們便綽綽有餘吧,總悟我來照顧。

他半瞇的雙眼憑藉著微弱視線看見土方褪下隊服著上墨黑色便衣,熟稔地給他更換額上的毛巾。那熱度暈開了現實與夢境,意識恍惚之中,他錯覺他們又回到了武州,
那時他還不是Alpha,而他還蓄著一頭長髮,他還沒有吻過他,而他還愛著他的姊姊,一切都沒有變,一切都一往如昔,然後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拉扯土方的衣角,「......好冷。」

土方問他,「你要加件被子嗎。」

「土方混帳、你好香。」

分不清是夢囈還是抱怨,土方倏地瞪大了眼,僵硬數秒後才恢復神色,他輕輕地掀開沖田的被褥,鑽了進去,溫柔地摟住沖田失溫的身體。

「總悟,睡吧。」

至於沖田燒退醒來後看見熟睡的土方抱著自己以及隊士們在門後奇異的目光,於是一把將土方狠狠地踹開之事,也都是後話了。
 
 
沖田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看見土方發情是在他十七歲時,那日他一如往常拉開土方的房門,然後準備用火箭筒將對方轟回美乃滋星,但甫開門他反而被一股濃烈又再也不能更熟悉的松木青草香迎面炸開,他扔下手上的凶器直往香氣最重的中心點靠近,最後在壁櫥裡找到了蜷縮成一團的土方。

他沒花太多力氣便扯開土方身上纏繞的被褥,香氣已縈繞滿室,顯然這些布料一點遮掩氣味的效果都沒有。土方早已喪失反抗掙扎的力氣,只是雙眼迷離渙散地扭動著身軀,伴隨著滿臉通紅及急速的低喘顫抖,他似乎花了極大的氣力,才能難受地睜眼看向沖田。

「...總、悟......」然後又好像想起什麼似的驚慌地向後退縮,「不、不要、求你了,出去....」

沖田奮力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拉近自己,才發覺土方的四肢滾燙得驚人,面頰頸項都沁了層薄汗,「抑制劑呢?混帳土方我在問你抑制劑呢?」

土方軟綿綿地倚在他胸前,另一隻手還不放棄地試圖將他推開,但此刻看上去只像是在撒嬌,「...早、早上的、任...務......全炸、炸掉了...山、山崎跟近藤、桑、正在......想、辦法...」

「混蛋,你這傢伙怎麼可能沒有備用的。」沖田幾乎是怒吼出聲。

「...劑、劑量、不夠......」

土方試圖嚥了口口水,但只覺得嘴裡體內像是有烈火燃燒,近距離的碰觸讓他嗅見沖田身上那股久違的Alpha侵略氣味,於是他的四肢開始劇烈地顫慄起來,意識也開始恍惚不清,他感受到自己的下身一陣濡濕,腰身也開始不自覺地貼近沖田,他甚至有衝動想伸出手緊擁住對方,「總、總悟......我、求你、出去...吧、讓我、我一個...人...」

「不,土方桑,你看著我,」沖田有些粗暴地扳起他的頭,試圖喚回土方撲朔迷離的意識,於是在真正被進入之前,土方最後看見的景象是沖田一雙滿溢著情慾和怒意的瞳眸,「我已經不需要由你來保護了,土方桑。」然後沖田按住他的後腦勺狠狠地吻下。
 
 
長大之後沖田已經回想不起來土方來到道場之前的生活,宛若那之前的人生如泡影般無義,土方的猖狂跋扈囂張溫柔沉著冷漠取而代之深烙在他的心中,不可能而且也無法忘懷。他突然羨慕起十歲的自己,不懂得土方想要守護的東西,不懂得自己心頭滋生的情感,不懂得土方對他的放任寵溺,不懂得姊姊眼底真正的笑意。

跟土方一起高潮的時後他泫然欲泣,幾乎和土方痙攣的生理性淚水一同落下。

土方桑阿你別傻了,你只是個Omega,你又能保護些什麼呢,不論是我還是近藤桑又或是姊姊──

「總悟,」土方微弱的夢囈打斷了他的思緒,只見土方雙眼氤氳地伸手抹去他的眼淚,長年執劍的掌心因為厚繭而粗糙不堪,很難想像這雙手的主人會是個Omega,「......總悟,別哭,無論是誰我都會保護好的。」

──你都保護不了的。

沖田靜靜地看著他的睡顏,直到執著抑制劑急急歸返的近藤和山崎拉開房門,兩人一臉驚愕,但沖田只淡淡地對近藤搖搖頭,然後近藤便對他頷首掉頭離去,山崎在門口放下抑制劑藥片,向著昏睡的土方輕聲細語,「副長,你要的東西我放在這裡囉。」然後躡手躡腳離開。
 
 
三葉離開那日[見129-132訓]土方沒有回到屯所,直至天亮萬事屋坂田才半扶半抱地將酩酊又一身傷的他帶回去,恰好遇見在屯所門口待著的山崎和沖田。山崎急急地嚷著副長副長,然後才從坂田手中接過土方蹣跚離去。

「老闆你陪著土方混蛋喝了一夜?」沖田一臉平靜,只是藏不住眼上兩個深深的藏青色黑眼圈。

「怎麼可能,想去喝一杯的時候在店裡撿到的,朋友的朋友有難總是得幫個忙對唄,總一郎君。」

「老闆,亂撿別人的玩具是會遭雷劈的喔,」他一臉認真,「而且是總悟。」

坂田搔搔頭,「總之,你們的玩具還給你們了,下次別再弄丟啊。」

他轉身而去時沖田衝著他喊,「老闆,如果你不是認真的話我是不會允許的,那傢伙只有我能弄哭。」

坂田伸出右手隨意揮了揮示意,然後離開。

沖田想過,如果姊姊還在世那麼一切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但這個念頭馬上又在下個瞬間被自己否決。不、不可能的,姊姊跟他始終都只是土方想保護的對象,他愛他們,卻不會接受他們的愛。
 
 
坂田平日身上沒有濃烈的Alpha氣味,沖田甚至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個Beta,但仔細聞嗅之後,確實能感受到那股恬淡卻真切屬於Alpha的味道,他不確定土方是不是察覺到了,但、就算察覺到了又如何呢?土方會接受老闆嗎?他發現自己很害怕這個問題的真相。土方會拋下自己跟姊姊嗎?然後他發現自己太愚蠢了,那個土方,那個不可一世的跋扈囂張又溫柔沉穩心思縝密的土方,怎麼可能有辦法丟下在心中珍視已久的姊(愛)姊(情)自己向前走?

他翻了個身,以為能安穩地睡個好覺,卻發現反而更加難以入眠。
 
 
土方不喜歡和一群人喝酒,或許跟他自身為Omega多少有些關聯,但沖田反而覺得更危險。於是沖田偶爾會尾隨喝了酒的土方回到屯所,然後出其不意地將對方炸飛,或乾脆命山崎偷偷跟著看照,但更後來,他發現已經沒有這些必要性了。有土方獨自喝酒的場所,也不知是刻意抑或無意,必定會有坂田。兩人會併肩在深夜的路上吵鬧叫囂打殺,即使醉得一塌糊塗或倚著路邊狂嘔得快失去意識。

沖田一路看著土方捨棄了的情感,緊握著的執念,因此他太過明白土方除了欲保護之物,驕傲與自尊幾乎是同生命一樣重要之物,於是當他知曉土方對坂田委聲下氣求助時,除了起初的千頭萬緒五味雜陳紛飛,他更意外自己竟然坦然接受了這件事,最後也只是咂了咂嘴,「還真礙眼啊、成群結隊的。」[見162訓]

他心底明白,無論如何都沒有必要再保護土方了。

那個位置,不是他的。
 
 
他記得事情的轉捩點是那個夏天的花火節,土方難得推辭了第一線巡邏的工作,在屯所裡整頓一大疊公務。

沖田著一身浴衣執著紙扇嘴裡還咬著棒棒糖,吊兒啷噹地站在土方的房門口,「土方桑不去吃你那狗糧章魚燒嗎?」

土方連頭都沒有抬起來一下,繼續手寫的動作,「沒興趣。」

沖田饒有興味地思忖了一會兒,繼續盯著土方,「是因為不想遇見老闆吧?」

土方的動作凝滯了零點一秒,然後才繼續下筆,「沒事就快去巡邏,記得換上隊服。」

沖田眨了眨眼,「土方桑,」

土方終於不耐地抬首望向他,「你到底要幹嘛?」

「所以我說、很難看的呀,姊姊她呀,肯定也會跟我一樣嘲笑你的。」

他看見土方睫毛陰影下那瞳眸之中,有什麼東西像花火一般炸裂開來,爾後又回歸於平靜的夜空,然後土方低下頭,「總悟,快去巡邏。」低沉的嗓音聽上去有些沙啞。

沖田在門口放下紙扇,「副長,你忘記的東西我放在這裡囉。」

沖田離去良久後,土方直至完成手邊的文件才緩步走至門前拾起那把紙扇,終於認出來那是三葉的遺物。遠方的花火此刻在漆黑的空中迸開,土方的神情霎時變得柔和,對著前方不知道向誰說了聲謝謝。
 
 
之後的日子裡,沖田偶爾能看見坂田死皮賴臉地攤在土方房門外的走廊,大辣辣地啜著茶咬著糰子,過一會土方經過時,會一腳用力地往坂田吃撐的肚皮踩下,然後再被坂田一把抓住狠狠往懷裡拉,最後惹來一頓炸毛。

沖田想起輕笑著的三葉,想起土方清甜的香味和黝黑柔順的長髮,以及高潮時的囈語,想起對他頷首離去的近藤,想起坂田若無其事地喊總一郎君,想起武州,想起他們一起的每一個夏季,然後他垂下眼瞼扯開嘴角手插口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條小走廊。

我錯了。
身為土方飯但是卻寫了這種沖田中心東西(切腹)
為了寫捏他我又重新翻了一次原著,只能說這三個人真的是各種疑點重重(笑)
 
2017.08:修改段落......我真的錯了,我寫了這什麼東西(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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